渡劫番外3第三章:孽缘-《天师打假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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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也算是搬回了一局。

    可惜,几万年不见,白泽这小子明显心眼多了,错愕也只是一瞬间,眨眼的功夫,他已似笑非笑的开了口,彼皮彼此,师姐也是不减当年。

    这话是褒还是贬那就得细细品品了。

    当年在白泽的眼里,我是一无事处,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好来,两人又是见面就眼红,就像天生的冤家一样,一句问好的话我们两个也能暗下云涌一翻,细细想来,他这话句那就是贬了。

    不减当年?

    当年唯一能让我在白泽面前抬不起头来的事就是在洞房夜凤长带着八十三师妹私奔了,按白泽和我之间的恩怨,他定会拿这件事来嘲弄我,好在那时定婚之后白泽就出去游历了,直到出事也没有回来。

    不过我被抛弃凤长带着八十三师妹私奔这事,四海八荒都传来了,九重天那里随便抓出一个小仙侍来,都能绘声绘色的言语一番,其中不乏我被抛弃后又念思凤长而躲进山洞的言语,白泽又岂会不知道。

    顺着白泽似笑非笑的目光,我将注意力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轰的一声,脑子似要炸开了般,本能的推开被我四手八脚的盘住的身子。

    老天爷的,怎么就忘记了先前是被凤长抱在怀里,变回人身之后,我这姿式就改成了手脚并齐的缠在凤长的身上。

    难怪白泽讥讽我‘不减当年’,这岂不是在暗示我还‘情深’凤长,偏凤长这小人两只胳膊自然的垂落身旁,我和他这姿式在外人眼里一看,那就是我缠住不放,人家又无奈的样子。

    爷爷的,先前不管不问的直接将我抱在怀里,这一有人,马上就装起清纯来了,恼怒的时候,看着一脸无辜站在那里的凤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就蹦出‘骚包’这两个字来。

    变回了人身,大师兄也不说提醒我一声,我到忘记了不是原形被你强抱在怀里,好在看到的人是白师弟,不然岂不是让人多想。我低着扯着衣襟,状似神态自己若的开口。

    眼前这一兽一鸟都不是好东西,虽不是仇人,可离仇人这两字也不远了,竟在他们前面出了丑,我暗骂自己蠢,就该挑个天黑月圆夜出门,这二人怎么也不会大半夜出来遛弯。

    不过相信刚刚的话,白泽该听明白了,我可是被凤长那只花俏的凤凰强硬抱在怀里的。

    大师兄。白泽似被我提醒,这才发现凤长。

    我扯了扯嘴角,敢情刚刚的解释白说了,人家跟本没有放在眼里,我怒。

    师弟这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我刚要准备开溜,凤长下一句话却将我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拦了下来,我正有事要求师妹,再想着去昆仑山给师傅做寿,师弟也多年没有回昆仑山了,到不如一起吧。

    有事求我?

    我心一紧,先前凤长可没有说这话,这厮看着一派温文尔雅又和煦的样子,可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我警惕的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师姐最是乐于助人的,且又是大师兄有事相求,她岂会拒绝。白泽直接帮我做了主,转头又问我,师姐,我没有说错吧?

    错,大错特错。

    先不说我与凤长之间的恩怨,就论我们的出身,都是上古灵气孕育而成,不是说大话,还真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这些上古灵兽的,凤长这厮又为大师兄,以前在昆仑山上,许多事情师傅都交给他处理。

    这样一来,能难倒凤长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其实真的不在乎大婚夜凤长带着八十三师妹私奔,我不在乎不是说明我好欺负,眼下凤长这厮明显的惹起了我的火气。

    大话不敢说,搬到鹊山的这几万年,虽然一直在避世,可我这名声也是响当当的,天地万物化分等级,上神在仙之上,仙是后来修练而成,自然是比不上我这个由上古灵气孕育而成的仙胎。

    打个比方,同样是和尚,半路出家的哪里比得过我这个从出生就在寺里长大的正宗,这是一个道理。

    在这四海八荒,加上九重天,我也是被人尊称一声‘神君’,凤长这厮竟拿我当秋天里便宜的大白菜,我心中岂能不火。

    大师兄,我几万年不出山,对外面的事也不懂,不如白师弟在外游历几万年,见识的多懂的也就多,大师兄有什么事到不如让求白师弟。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可对上凤长的眼睛,我就本能的又心虚了。

    或者说我这欺软怕硬的脾气,在凤长面前跟本就立不起脾气来。

    凤长淡淡的噢了一声,我的心就跟着往上一提,然后就听到他略带失落的声音,可如何是好?我这等着去救人,需要的正是九尾狐的血,还要现取现用。五十三看看这怎么办?

    你奶奶的。

    我瞪了过去,在心里把凤长骂了个千百遍,遇到凤长这厮就没有好事,先是洞房夜被抛弃,我成了四海八荒的笑话,再见面,这厮就要放我的血,果然是我的天生克星。

    只一瞬间,我就做了个决定,搬家。

    凤长在东,我就在西,他在南,我就在北,惹不起总能躲得起。

    白泽这时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开口了,师姐也听到了,这忙还真非得师姐不可。师姐可是最心善的,当年在昆仑山时,看到无家可归的小鸟都能养在身边,眼下又是等着救命,师姐不会是舍不得那点血吧?

    我知道白泽说的小鸟是指义鹘,所以说白泽最小心眼,事情都过去几万年了,还念念不忘。

    当年义鹘刚到昆仑山时,在我房前的树上搭了窝,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家臣,昆仑山的冬天很冷,我就趁着白泽睡觉的时候,剪了点点羊毛下来放在义鹘的窝里,从那以后白泽就把义鹘给恨上了,随时随地找机会报复。

    就说他是小心眼,毛没了可以在长,偏他都过去几万年了,还一直记在心里。

    心里不满,当着凤长和白泽这两厮的面我又不想失面子,状似考虑了一番,做出坚难的样子,大师兄也知道,我们九尾狐这血可解百毒,先前也跟大师兄说过了,我这几万年在修禅,见不得血腥。大师兄不如在去问问旁人?

    凤长挑挑好笑的眉,我心一慌,这厮竟然失美男计,好在我对他已经免疫了,不然岂不是他招招手,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放血?

    白泽却不给面子的噗嗤笑了,师姐吃素了?

    我脸一红,心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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